战书(第1 / 2页)
抑制剂不太有效,董良的情绪没能安定下来,整个人不舒服不说,信息素变得更紊乱了。
事情不太妙。
整间屋子充斥着栀子花味,香,也闷过头了。得不到安抚,又处纡解,董良竟是发起了烧,脸红得可怕,汗水完全浸湿了后背。他侧躺在沙发上轻吟,模糊不清地念着对不起,爷爷、奶奶,对不起,哥,对不起,栋哥……对着四个人反反复复地道歉,惭愧又虔诚。具体在道些什么歉,只有梦里的董良才知道。
董明顾不上董良的呓语,一只手搭在他发烫的额头上,另一只打着电话食指不停敲击着手机。照董良现在的情况,不找医生是不行了。
电话那头迟迟不通。
董明眉头紧蹙,想退出房间去打电话,就算打不通,也至少去找块毛巾蘸些冷水给董良降降温,可这右手一动又惊醒了他。董良猛地瞪大眼睛,望向董明,欲言又止。他没说话,可两眼中的失落与不安额外明显,董明读懂了。
“我哪儿也不去。”董明揉了揉董良的头发,他知道他弟离不开他,这种情况下,自己哪怕多说一句,董良都会难受一分,他疼他这个弟弟,所以他不说多余的话。他半跪下来,尽量和董良视线持平,“江医生的电话没打通,我想出去和他联系,顺便打些水回来给你降温。不过……”董明顿了顿,瞥了眼董良的下身,“良,你现在最需要的还是发泄一下,你看我出去多久比较合适?”
董良被他哥一本正经地暗示他自慰给逗笑了,偏过头去,闭上眼,稍稍夹紧双腿,“我现在四肢乏力,没那心情。”
“必须要人陪吗?”
自己似乎被哥哥误会了,也难怪,毕竟说想做爱也没过去多长时间,实际做爱到现在最多也就隔了两个小时,哥哥有这样的联想也很正常。董良理解,同时又觉得好笑,笑他在董明面前的负面标签还挺直观。“你不就在我旁边吗?”
对话有些暧昧,董明不确定他弟弟的想法是否与自己的一致,试探性地问:“你要我帮忙?”
“……我要是拜托你帮我叫O,你真的会叫吧。”董良颤声回到,听起来极不舒坦,“不过,要发泄也不是只有这一种办法。”
易感期不是发泄性欲就是发泄情绪,时常两者混着一块儿泼出去。既然董良没自渎/上床的意思,那就是要发泄情绪了。
“那你想?”
董良背对着董明,董明看不到他的脸,只见他身子往沙发靠背那面偏了点,一只手穿过颈侧与沙发垫的缝隙摸上后颈,挡住他的腺体,“哥,我……骗你了。”
“你指什么?”
“我并不是因为在米国待腻了才回来的,也不是漫目的说走就走便回来了。我……在那边被人求婚了。”
求婚?具体是谁,董明有了想法,“那个叫弗兰克的米国人?”
“嗯,你果然还记得他。”
难忘,毕竟和他见面那天发生了很多事,而且也是那家伙把你带坏的,董明想着,再说除了他,也很难想到第二个人了。算上大学,董良在米国待了八年,其中有六年和他视频时,镜头中都有这个叫弗兰克的人的影子。那人黑发蓝瞳,不似寻常的心理学者,带了些乖张气。同为apha的他和董良非常合拍,至于什么时候拍上床的,董明不清楚,他不细究董良的私生活,只是知道这个人应该是良交往时间最长的床伴。良从来没以自己男友的身份介绍他给自己认识过,对他,董良是什么想法,董明也不太清楚。
“我记得他看向你的眼神,很亮。”
“嗯,和栋哥看向你的眼神有些像,不过没栋哥那么深情就是了。”董良睁着眼,眼神随靠背上一条曲折的纹路慢慢向下,移到靠背和沙发垫的连接的狭缝,“弗兰克人还不,和他在一起,我很自由,甚至有些法天。他说我们可以维持一段开放式婚姻,除了结婚证上的一对姓名,彼此间绝不会再有任何改变,自由、浪漫、幸福、财富他都可以给我。如果和他结婚,我的生活应该能过得很不。只是——我不想。”
“你是不想结婚还是不想和他结婚?”
“都有。”董良扬起一抹自嘲的笑,“说来也好笑,婚姻这东西,咱们家格外美满。爷爷奶奶扶持一生,爸爸妈妈生死与共,你和栋哥相敬如宾。周围那么多好榜样,偏偏生了我这么个不伦不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