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钟靖煜,欢迎回家(第1 / 2页)
“阿煜,咱们到了。”
钟靖煜坐起来,脑袋还有点懵,“到哪儿了?”
席闻一扬下巴,“医院。”
“啊?”,钟靖煜一下就亢奋起来,“真能治好。”
席闻不答反问,“阿煜,你信我吗?”
“信。”
“那就信我。”,席闻推门下了车,“什么都别问。”
“好。”
席闻带着钟靖煜走过七绕八拐的走廊,又走下楼梯,推开了一扇铁质的门。房间里空空荡荡,只有角落里一根链条格外显眼。钟靖煜走进去,指了指角落,“是要把我锁起来吗?”
“对。”,席闻走过去,拿起手铐,“就锁你一只手,主要怕你伤害自己。”
“噢,好。”,钟靖煜把惯用那只手的手腕放进凹槽,“咔哒”一声后,钟靖煜晃了晃,“这么松?”
“又不是要做什么。”
“那我能不能换只手?”
“为什么?”
“万一我想强行把手拽出来的话,我这手多半得废。”,钟靖煜朝席闻挥了一拳,“这可是我赚钱的手!”
“那你就不要强行挣脱。”,席闻笑,“你坐这,我去换套舒服点的衣服。”
“好。”,钟靖煜傻乐,低声嘀咕,“神经病,遭罪的是我,你换什么衣服~”
过了没一会,席闻换了一套棉质睡衣走进来,反手锁上门,“放心,药效结束前,没人能进来。”
“嗯。”
席闻原地蹲下,从黑色的防震盒里取出药剂,拧开瓶盖又拧上针头,眼睛垂着没看钟靖煜,问:“你怕吗?”
钟靖煜故作轻松道:“老子怕什么。”
“不怕就好。”,席闻撸起袖子,用镊子夹着酒精棉球在手臂上消毒,“很快就会好的。”
钟靖煜脸色一变凑近席闻,却发现他论如何都和席闻保持着三步的距离。钟靖煜气急败坏地拽了两下手铐,“席闻!你在干什么?!”
“治你的病。”,席闻熟练地把针头扎进血管,“乖一点,等会我就没精力管你了。”
“席闻!席闻你妈的你有病啊!别打了!席闻!操!席闻别打了!操你妈的!席闻!”
席闻推完一支,又把第二支推进身体,“你朋友刚才不是告诉你了么,我是疯狗。”,席闻打完针,把东西扔到门口,朝钟靖煜走,“别闹了,不会有人进来的,就只会有我们两个。”
“你他妈的!”,钟靖煜咬紧牙,“你出去,去问小庭拿解药,席闻!”
“哪来的解药?原来我们家阿煜没睡醒还在做梦啊。”,席闻膝盖发软,失去力气栽进钟靖煜怀里,“我好像有点冷。”
“席闻!席闻你忍一忍,我去叫人进来。”
席闻攥住钟靖煜的袖子,像一只柔软的小白兔,“你就不能安下心在这里陪陪我?”,席闻倒吸一口冷气,笑起来,“嘶——好像是有点疼。”
“席闻!席闻你、我、你、操你大爷!”,钟靖煜坐在地上把席闻抱进怀里,不断搓席闻的身体,“还冷吗?冷得厉害吗?妈的!人呢!进来啊!操!席闻!席闻你怎么样?”
“嗯呃…有点疼。”,席闻的额角和鼻尖开始大量冒汗,“可以忍,还嘶——还行。”
“闭嘴!闭嘴不许说话!”,钟靖煜仰着脑袋看向监控摄像头,“进来人啊!操!快点救救他!”
“嘘,别呃啊!”,席闻扣住钟靖煜的手腕,把皮肤掐出手印,“呃——别、别担心,还好呃嗯!”
“席闻,你他妈有病吧你!”,钟靖煜又着急又生气,“操你妈的!早知道你这么有病,我绝对不和你回来!”
“你啊——呃!”,席闻蜷缩在一起深呼吸,“你呼——你等会儿不会嫌我脏吧?”
“什么时候了你还在逗我!”,钟靖煜搂着席闻的肩,另一只手的手腕快被席闻捏断,“席闻你好点了吗?”,钟靖煜知道这不会好,只会更糟,可他不知道还能问点什么来转移席闻的注意力。
“还好。”,席闻把汗水蹭到钟靖煜的胸口,“你哄哄我吧钟呃——钟、钟靖煜。”,席闻说话越来越吃力,“怎么你对着别人都那么嘴甜呢。”
“别说了!你别说话了!!闭嘴!给我安静点!保存体力!”,钟靖煜瞪着监控摄像头,“严程!你他妈给我滚进来!带席闻去打解药!严程!”
“钟靖煜。”,席闻一字一顿,“你呃!呃嗯!”,席闻咬紧牙不肯再出声,可他的身体更紧地蜷在一起。席闻的衣服后背摸起来有些潮湿,头发也贴在了额前。
“席闻!你怎么样啊?”,钟靖煜算了算时间,药效应该已经开始,“你他妈是个sb吧,这么恋痛!”
“阿煜…”,席闻的耳朵变得烫手,“我好冷,阿煜。呃!你能不能、抱、抱我紧哈啊!紧一点?”
钟靖煜打开手抱紧席闻,可席闻抖得太厉害,他根本压不住,“席闻!你忍一忍席闻!我带你出去!”
“不要啊啊!呃嗯啊啊——”,席闻难以控制地叫起来,尖锐的刺痛从骨缝扎进,很快就蔓延到身体的每一处。席闻滚到地上来回翻,眼见着离钟靖煜越来越远。
“席闻!”,钟靖煜的眼神始终锁在席闻的身上,刚朝席闻爬了两步,手就被铁链拉了回去,“席闻!操!”,钟靖煜垂眼看向自己的手铐,“妈的,别想这么困住老子。”
“呃啊啊啊啊——呃嗯!阿煜!呃啊啊啊啊!阿煜对不起呜!呃——哈啊!阿煜!钟靖煜!钟靖啊啊啊啊啊——!”
“席闻!”,钟靖煜心急如焚,不管怎么扭曲手指,大拇指的那块骨头都会卡住手铐边缘,“席闻你等我!”,钟靖煜另一只手握住大拇指正打算狠狠一掰。
“钟靖煜!你呃!你不许!”,席闻一头磕在地板上,额头的疼痛好像终于能缓一缓身体的刺痛。席闻用左手捂住脑袋,粗喘着看向钟靖煜,“你敢!”,席闻发完火,压抑着痛哼像一条蛆虫般扭着身子、手脚并用地爬进钟靖煜的范围,哆嗦着手抱住钟靖煜戴着手铐的手,“不呃、不行。”
“席闻!”,钟靖煜搂着席闻往墙角缩,让席闻能够舒服地枕在自己身上,“没有东西能困住我。”
席闻像是在反驳这句话,双手把钟靖煜戴着手铐的那只手搂进怀里,“呃——好疼!啊啊!呃嗯——”,席闻轻轻一动,又是一阵刺痛,“嘶——啊!呃——对、对不起。”
“你他妈真是有病!有病就该他妈去医院治!操你妈的!”,钟靖煜的泪珠滴到席闻的脸上,“操你妈的!变态!臭流氓!道德绑架!操你大爷!”,钟靖煜用尽全力用身体包住席闻,还把自己的脸和席闻的脸贴在一起,“谁他妈许你这样自虐?我同意了吗?操!”
“疼…阿煜…”,经过最开始的尖锐喊叫,席闻已经喊不出了,浑身乏力地窝在钟靖煜怀里,可疼痛没能让他神经麻木,他还是能够清晰感受到每一丝、每一毫的疼痛,“嗯呃!!啊啊啊啊———!”,席闻双手捶向自己的太阳穴,“啊啊啊!”,席闻在钟靖煜怀里抽搐,口腔里的嫩肉全被咬破,唾液顺着唇角淌得到处都是,可最让席闻法接受的是——他失禁了,尿液打湿了浅灰色的裤子,洇成一大滩深灰色的水渍。
“席闻,你松开我好不好,我带你出去!席闻,你松开我!”
席闻不知道从哪迸出一股劲压倒钟靖煜,抖着手捂住钟靖煜的眼睛,“…不要看我…不许呃!唔!不许看我!”,席闻咬住自己的手臂,不许自己再发出一丁点堪称丢人现眼的声响。
钟靖煜攥着拳头一动不动被席闻压着,假装自己不知道席闻正在遭受什么痛苦,可席闻努力压抑的痛苦哼叫正在从缝隙中钻出,像血吸虫一样在他的血管里肆意横行。钟靖煜终于承受不住地推开席闻的手,按住席闻亲了上去。
浓郁的血腥味透过唾液传递给钟靖煜,钟靖煜仿佛也置身同样的痛苦。席闻克制的拒绝让钟靖煜的心揪在一起疼。钟靖煜想,即使到了这一步,他还在担心咬伤自己吗?于是钟靖煜更加霸道地亲上去,把自己的一切剖解,亲自交到席闻手里。
席闻,不要害怕伤害我,更不要因此推开我,因为我是如此不留余地在爱你。
席闻法控制地咬伤了钟靖煜,鲜血滚进口腔的时候,席闻发疯一样推钟靖煜的胸口,可他推得越厉害,钟靖煜也会更卖力地把自己的伤口往席闻嘴里送。席闻握住钟靖煜,“唔!唔!”
钟靖煜自虐般凑上去,最终被席闻咬得没一块好肉。钟靖煜一边笑一边松开席闻,“看吧,你以前强迫我的时候,我也是这么推不开你。”,钟靖煜用自己的衣袖擦干净席闻的脸,心疼地贴了贴席闻的额头,“是不是舒服点了?”
“嗯。”,席闻累得快要睁不开眼,可他倔强蛮横地用一根手指戳向钟靖煜的额头,“你给我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