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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日子一如往常,物理老师在讲台上讲着布朗运动,粉笔灰在斜射进教室的光柱里无序地飘荡。窗外的梧桐树叶子黄了一半,风一过,就簌簌地往下掉,铺了满地金黄。
世界依旧在运转。
她坐在座位上,手里转着一支百乐P500,目光却空洞地落在窗外。老师的声音,同学的嬉闹,都像是隔着一层厚重的毛玻璃传来的,模糊不清。
那种被侵犯的黏腻感,像附骨之疽,无论洗多少次澡,都觉得洗不掉。陆朝那张秾丽而势在必得的脸,他滚烫的呼吸,还有书桌边缘冰冷的触感……这些画面总是在她走神的时候,像恶意的弹窗一样,毫无预警地跳出来。
她开始失眠,整夜整夜地睁着眼,直到天光微亮才能浅浅睡去。
秦奕洲没有再提那天晚上的事,他一如既往,早上会为她准备好温牛奶和叁明治,晚上回家会耐心地听她讲学校的趣事,俨然完美父亲。只是她已经很久没有“趣事”可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