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12月1日4(第2 / 2页)
“被人打坏了。”
“打人的人呢?”
“那些野狗一看出事了,就都跑路了。”从庄玉玲牛奶一样白皙的脸上透出了一层愤恨的表情,加上心里的那种张皇失措还没有完全平息,白皙的脸上泛着一层粉红,娇羞的表情透着一股愤怒。
“现在不是说这些事的时候,得赶快让大夫看看,别出什么大事,苏维诚没了,他小子再出事,这一家不就完了吗?”
“伯,我没事,求你别告诉我娘。”
“也许他真的没事。”
接着庄林从玉玲怀里接过苏方达,也许一下子碰到了他受伤的地方,他哎吆的叫了一声。
“轻点!”庄林这时候还在回头看了看玉玲第一次对一个外人关心时到底是什么样子。
“把我的垫在他的头上,防止马车再把他的头给碰伤了。”
“大夫,用不用把他送到LA市里的大医院?”庄玉玲焦急地表情跟自己亲人受伤没有什么两样。
“如果你们有很多钱的话,最好是送到大医院里看看。”杨林镇的大夫分明对于平时看不上眼的苏维诚家的小子受到这么好看的姑娘的关心产生了嫉妒。
“大夫,别听孩子的,你看看到底会不会有啥情况?”
“眼前看来是没有任何的问题。现在的孩子不知道都吃什么长大的,个个都是那样的性格暴躁,稍有不顺就抄家伙动手打架,还一伙一伙的,真为他们感到可惜,如果早生几十年就凭这样的气质小鬼子还能敢跑到咱们中国来横行霸道。”
“他是被流氓给打坏的,不是他去跟人打架才弄成这个样子的。”
“我说的不是他,像他这样一阵风都能把他吹倒,又怎么会有去跟别人打架的胆子。”
晚上苏方达在杨林镇大夫简单的治疗下忍着疼痛就回家了,大夫从他胳膊腿脚都完好无损断定他只不过是受了一点皮外伤,用不了几天就会好的。不过从那以后他的肩部骨骼就格外的膨出,就像天生带着一个罗锅一样。
庄林老婆向玉玲问起那天晚上的经过后,尽管女儿没有受到一点的伤害,但是在他们的心里女儿的名节、精神和身体的安全远远的要比读书重要的多,更何况玉玲的成绩并不是很好,至于能不能考得上LA市里的高中连她自己的心里都没有一点的谱。从那以后庄玉玲就彻底的跟读书断绝了关系。
那天发生的事就像身临其境的一部恐怖电影一样,在庄玉玲和苏方达的脑子里一遍遍的重播着。
那天跟往常一样按时的放晚学了,尽管学校里已经想出了很多的办法制止这些表面看似成熟实际连一点人情世故都不懂的男生和女生在一起的胡闹行为。但是离开了校门那些成双成对的男生女生就迫不及待的走在了一起,连学校的老师看在眼里都没有一点的办法。一些孩子用学校自习或者补课甚至编造各种各样的由头来欺骗家里大人放学回去很晚的理由。
那一年的庄玉玲已经到了十七岁,身体的发育已经使她跟大人没啥两样,在学校里她的个头比那些女老师还高,那些女老师没有一个比得上她亭亭玉立的身材和美丽的容貌,丰满的体型招来了太多男人们对她想入非非的眼神,细细的长长的微微下弯的眉毛下汪着一对像在明澈的清水里浮动的黑珍珠一样眼珠。那些从未见过她的未娶媳妇男孩子的母亲见了她总在偷偷的向人打听,这是谁家姑娘。杨林镇的那些母亲见了她更是老早的捧着一张笑脸来迎接她,唠唠叨叨的说着一些违心的阿谀奉承的话。偏偏只有她没有跟任何的男生搅在一起,杨林镇所有跟她一起念书的男生都巴望着晚上放学的时候跟她走在一起,起到保护神的作用。每天她总是骑着一辆橘红色二六自行车跟一个矮矮的,皮肤黑黑的女生走在一起。
这些表面看来流里流气的家伙毕竟还没有脱离孩子的稚气,如果被警察逮着,连警察都在笑话他们作案手法的可笑。在他们作案后想到的唯一的下场就是枪毙,他们连法律视情节轻重量刑的说法都不知道,不过他们其中有一个亲眼看到过死刑犯被枪毙的过程,因此他也联想到自己做了坏事也是会枪毙的。不过他们真的都后悔死了,三个人几乎同时指责那个个子稍高的家伙,埋怨都是他把他们带上了绝路,最害怕最伤心就数那个个子最矮的,四个人中数他年龄最小,胆子也最小,只有他一个人受到了伤害,也只有他一个人拿着镐把把人给打坏了,听到那个家伙说要枪毙他第一个就哭了起来。
“哭什么哭,大不了到时候我就说是我打死了那个家伙。”
“人家能信吗?那个家伙咬的是我又不是你。”那个小个子伸出胳膊给他们看看挨咬后的淤青,害怕、委屈、疼痛又使他哭了起来。这样一来这另外的三个家伙也跟着害怕了起来,吓得他们连家都不敢回去了,躲在了离杨林镇不远的河沟里,等待着外面的动静,或者说等待着警察来把他们抓走,或者说等待着被枪毙的结果。天黑前的那股嚣张劲头早已被恐惧吓得一点都没有了。
到了这般地步,那个带头他们拖下水的家伙后悔自己为什么去学文化,学会了写字,语文课考试的时候短短的一篇作文怎么也憋不出几个字来,然而写情书又总是一封接一封,正是因为他接连给庄玉玲写了五封情书,她居然就像从来没有收到一样一个字都没给他回过。这样才想出了这样混蛋的下策,约上跟他要好的三个同学晚上放学在路上堵截吓唬吓唬她。为了使她达到更害怕的目的还花了五元钱买了两根镐把,让最小的那个拿着。
当四个留着长头发流里流气的小子在放学回家的路上把庄玉玲拦住的时候,庄玉玲害怕的心里远远没有吃惊的心里感觉来得强烈。地上连蚂蚁爬过都看得清清楚楚,太阳还亮着呢,再说这条杨林通往LA的公路随时都会有人从这经过,她并不怎么感到害怕。
“干什么?”那个跟庄玉玲走在一起的矮个黑姑娘似乎也照样一点不害怕。
“没你事儿。”
“没我事拦我干什么?”
“我拦你?你天天照镜子就没好好看看你长得那副德行,就凭你也想让哥们儿对你动心,你就没去打听打听哥们儿甩掉的那些烂货哪一个不比你长得好看。”
“流氓。”这样一说分明就是朝着庄玉玲来的,庄玉玲明显的对自己的好友愤愤不平。
“我今天就流氓了。”那个给庄玉玲写了五封情书的家伙甩掉了自行车就朝着庄玉玲走了过去。
“哎呀!妈呀!”
那个还没有走到庄玉玲身边的家伙再回头看的时候,那个拿着镐把的最小的同伴被一个不知从哪里冲上来的小子像獾猪一样把他的左胳膊死死的咬住了,痛得他嗷嗷怪叫。
“拿镐把打他。”
在同伙的提醒下他几乎使出了所有的力气朝着那个咬人的家伙的后背狠狠地砸去。那个咬人的家伙顿时痛的倒在地上打了两个滚,血顺着他的后背流了出来。
“打死人了人啦!出人命啦!”跟庄玉玲在一起走的黑黑姑娘大喊大叫了起来。
那四个家伙顿时吓慌了神,特别是打人的那个小子手里拿着镐把更是哆嗦成了一团。
“快跑!”在他们当时的心里只要赶快跑掉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小荣,赶快去我家喊人。”在庄玉玲的心里只有大人才能处理了眼前的状况。
如果说庄玉玲以前对苏方达的看法,只有一个心里反应那就是根本看不起他或者根本就不把他看在眼里。他不但衣服穿的破烂是杨林镇唯一的一个步行到学校读书的一个。更重要的是小的时候庄玉玲就听她爹庄林讲过苏维诚他们家的底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