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9】第二次的审讯（第2 / 2页）

周永穿着一身蓝白条的囚服，脚上是双布鞋。看见江虹先是一愣，再看看两位威严的中年警官，肩膀扛着两杠两星，泰山压顶一般坐着。

他的心里似乎明白什么，低头不语。

“姓名？”吴方例行自我介绍，让周永签了告知书，然后开始发问。江虹用笔记本电脑录入，同时打开桌上的执法记录仪全程录像。

“周…周永。”

“年龄？”

“37岁。”

“家庭住址？”

“辰州市关沙镇山后街55号2座304室。”

“那是一个什么地方？”

“一个住宅大院，上个世纪留下来的老房。”

“抬起头来，你的职业？”

“无业人员。”周永抬起了头，目光游离，不敢直视吴方他们。

“那靠什么为生？”吴方没有单刀直入，而是先绕弯弯。

“街边摆个地摊，买点古玩玉器之类，赚点小钱糊口。警官，我要说明一下，我卖的是仿品，还有假货，都是从市里的古玩市场批发来的，属于小本生意。”

“你的第一次审讯记录里，说自己是文物贩子，现在又说自己是个摆地摊的？”

“主要是摆地摊，偶尔下乡收点文物，挣点外快，嘿嘿！”周永讨好般的笑着。

“知道我们为什么抓你吗？”

“嘿嘿！倒卖文物，触犯国法。”

“你的挎包里面，32枚高古玉器怎么来的？”

“什么？你们还问这个事情？”周永舒了口气，一指江虹：“在高铁列车上，我跟这位警官都交代了。那是我去楚都的乡下收来的，具体什么地方我忘记了。警官，我是一时糊涂，罪该万死，财迷心窍，毫无廉耻，罪不……”

“好啦！不要赌咒发誓。周永，你要端正态度，认清形势，老老实实交待全部犯罪事实，包括你的同伙，争取从宽处理，你明白吗？”

“明白明白。”周永鸡啄米一般的点头。

“你这次收文物，为什么去楚都而非别的地方？”

“楚都历史悠久，民间的宝贝多，每次都会有点收获，不会白跑一趟。”

“你干这个多少年了？”

“两年多点。”

“是真的吗？”

“真的真的，我有半句假话，不得好死。”

“那好！老实交待那些高古玉的真实来历。”

“真实来历？警官，我不明白……”

“你很明白，不要跟我装傻充愣。”吴方一瞪牛眼。

“我…我没装傻充愣，我就是收来的，你们不要冤枉我啊？”

“10月31号晚上，你在哪里？谁能作证？”

“啊？”周永的脑瓜一下死机了。

“那天晚上，你去过冷堰坡没有？”吴方目光咄咄逼人，毫不客气

“什么？”周永的脸刷的白了，有点结巴：“堰什么坡？我不知道那什么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