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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S市,天气不好 (23)(第1 / 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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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深无视陆初的眼底的谴责,将她腿上沾附的猫毛拾掉后,施施然地牵住妻子的手,“走,上楼睡觉。”

陆初:“……”她回头恋恋不舍地看了西西一眼,猫主子躲在周芸脚后,胖乎乎的猫脸看起来楚楚可怜。

慕云深捏了捏她手手指,淡声道:“我说真的,西西的毛发若能做成猫毛手套,质感应该不错。”

陆初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你今天是跟猫杠上了是吧?你要是敢剃西西的毛,我就把你头上的毛也给剃了。”

慕云深:“……”

他在家里的地位竟然比不上一只猫?

慕云深看着缩成一团的胖猫,笑容格外温和。

呵,鱼罐头减半。

西西完全没有意识到,就在刚才电光火石间,它没有饭吃的凄惨猫生已经注定。

陆初看着慕云深的表情,扯了扯他的袖子,气笑了,“你怎么总跟西西过不去?”

因为它粘你。

慕云深心里这么想着,脸上却是极为诧异地挑眉:“我这样过吗?”

陆初:“呵呵……”

刚才那是什么,梦游吗?

慕云深果断拉着妻子往楼上走,“开个玩笑而已。”他不会真剃西西的毛,顶多剃光而已。

陆初心想,你刚才那神情可一点都不像是开玩笑,玩笑真实到西西都知道自己躲了。

二人回到房间,陆初一边打开电脑一边对慕云深道:“你先去洗澡吧,我有点事情需要处理一下。”

3.7

262章 难得,胡搅蛮缠

慕云深洗完澡出来,就看到陆初盯着电脑发呆,就连他走到她身后都没有发觉。

慕云深扫了眼电脑,眉头微微蹙起:“沈锦文重病?”

陆初听到声音这才回过神来,她把邮件关掉,回头迎向慕云深的视线,“你洗完了?”

慕云深点头,问:“沈氏发生了什么事,邮件是谁发来的?”

陆初:“连毅。”

慕云深:“你跟他一直有联系?”

陆初摇头:“我也不知道他从哪里要到我的邮箱地址,这几个月每隔几天就要发邮件跟我报备下沈家的动态,我防不防胜,就直接把他拉进了黑名单,但是他还是不肯放弃,时常垃圾箱都有邮件进来。”

她也想过不用这个邮箱地址,但是由于当初在C大留的是这个邮箱,就没有重新去注册邮箱,况且,沈锦文既然能查到她现在的邮箱地址,要想得知她的新邮箱地址想来也只是时间的问题,所以陆初直接选择了眼不见为净。

这件事慕云深是今日才知道,他问:“他每次都发些什么?”

“什么都发。”陆初想起邮件内容,嘴角嘲讽地扯了扯,“刚开始的时候会发一些妈年轻时候的趣事、写的手札,后来就零零碎碎都发了,这几个月,沈锦文光是生病便生了好几回,我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演苦肉计吗?”

慕云深揽住陆初的肩膀,下巴抵在她的发顶,“要不要我派人去查一下?”

“没有必要。”陆初头靠在慕云深胸前,蹭了蹭,“不用去浪费那份闲心,我知道沈锦文想干什么,无非是找个借口让我回S市,生病这种事,可轻可重,我看这几个月沈氏的报告都漂亮地很,沈锦文若真像邮件里说得病得这么严重,那么沈氏或多或少都会有一些动静。”

慕云深下巴抵在陆初发顶磨了磨,“只要工作安排有序,就算沈锦文真生了重病,加上他有心隐瞒,沈氏风平浪静也是有可能的。”

陆初蹙了蹙眉,抬头看向他:“你的意思是沈锦文生病的事情有可能是真的?”

慕云深:“阐述一个可能性而已,沈锦文是一个很爱面子的人,就算真的是想用苦肉计,也不可能无缘无故就让连毅发这么一封邮件给你,所以生病大概是真的,但想要借病让你回S市也是真的。如果你想查真假的话,我可以马上让人去查。”

“不必。”陆初眸光冷了下来,“无论沈家发生什么事情,都跟我没有关系。”

“嗯。”慕云深抬手将桌上的电脑合上,俯身将陆初抱起,“那就不想这些糟心的事情了,该睡觉了。”

陆初没料到慕云深会突然抱起她,身体失重后,她惊呼一声,下意识就抬手勾住慕云深的脖子防止自己的身体话落,见他往床边走去,她在空中蹬了蹬腿,“你快放我下来,我还没洗澡呢!”

慕云深低头,意味深长地说:“我帮你洗。”

陆初:“我抗议!”

慕云深:“抗议无效!”

浴室门“嘭”地一声被合上,里面很快就有“簌簌”的水声传来,偶尔混杂着几声男女暧昧的呻吟声,水雾润潮,气氛旖旎。

……

如慕云深所料,沈锦文的确是生病了,但还不至于到病重的程度。

一周前,沈锦文因为咳嗽不止入院检查,CT结果显示左肺上叶有炎症,医生建议立即住院治疗。此时,他正靠在S市某医院的病床上,听着连毅汇报沈氏近两天的简报。

交待完公事后,沈锦文问:“最近沈氏内部可有什么异动?”

连毅道:“大的没有,就是不知道谁把您住院的消息传了出去,以沈政为首的某些有心人正蠢蠢欲动,私底下不知道在谋划些什么。”

“沈政?”沈锦文轻蔑地眯了眯眼,“大概是听到我要在沈家里面选继承人坐不住了吧?只是单凭他的本事,想要动摇沈氏的根基,恐怕还是不够的。”

沈政,是沈锦文叔公那一系的同辈,做事颇有几分手段,只是这人心思阴狠,为沈锦文所忌惮,在沈氏只是一个不好不低的部门经理职位。

陆初走后,沈锦文便放出要在沈家小辈中挑选继承人的打算,沈锦文血脉单薄,但是沈氏家族却也有那么几个能成气候的小辈,沈政亦有个儿子名为沈炜,沈炜此人行事风格和其父亲颇为相似,这几年在沈氏的分公司顶了个副总的头衔,无功无过,沈锦文的印象并不深。

若想凭此入沈锦文的眼,几乎没有可能。

沈政自知儿子被沈锦文选中的概率不大,心中自是着急,此刻听闻沈锦文入院,更是火烧火燎,沈政这人能力尚可,自然有几分野心,常年屈居沈锦文之下,难免有些不岔,自然也生出些许异心,提前在沈氏内部拉拢势力,倒也不是太难想象。

沈锦文对沈政早有提防,平时他暗地里搞些小动作,只要没有危及沈氏的利益,便由着他去,但是沈氏真正的核心,并没有过多交付。

连毅点头:“沈政最近分别是拜访了刘董和张董,但听说都被婉言拒绝了。”

“找上了刘胜和张风祥?”沈锦文微诧,随即便冷嗤一声,“这两人可是沈氏的老人,他倒是胃口不小。”

“总归也是不自量力。”连毅叹了口气,道:“只是沈董务必要尽快选出合适的人选了,早日培养,沈政虽不足以为惧,但以他的性子,会做些什么阴损的事来也说不准。”

沈锦文抿唇沉默了一会,才问:“你觉得那几个小辈中哪个最为适合?”

连毅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

沈锦文不悦地皱了皱眉,“让你说你就说!”

连毅:“目前看来,最有潜力就是长房的那个孩子。”

“沈晨?”沈锦文摇了摇头,“能力尚可,但是他太过优柔寡断,容易被人牵着走,当个分公司的负责人绰绰有余,但是要接掌整个沈氏,还差得远。”

“沈董说的是。”连毅点了点头,没有再开口推荐。

因为,他知道沈锦文心中早已有人选,即使这个人并不屑于沈家。

“你呀!”沈锦文见连毅低眉顺目的样子,不由笑骂了一声,“这么多年了,还是这个样子,有话不直说,你早就看出来我说要选继承人只是个幌子了吧?”

连毅亦是笑了,“若真只是个幌子,您也不必如此费心费力。倘若真能从沈家内部选出一个人选,倒也未尝不是件好事,毕竟大小姐……”

他说到此处,注意到沈锦文乍变的神色,没有继续说下去。

沈锦文摆了摆手,“无妨,你继续说。”

连毅斟酌片刻,才道:“我这些日子陆陆续续写给大小姐的信都没有收到回复。”

沈锦文:“我住院的事情也告诉她了?”

连毅点点头,何止告诉了,就算他加重了沈锦文的病情,陆初的表现还是无动于衷,看来她是铁了心与沈家撇清关系了。

沈锦文眸色黯了黯,他盯着窗外看了好一会儿,语气有几分挫败道:“罢了,明天去把沈晨领过来,你亲自带他。”

连毅:“是。”

沈锦文:“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要再给沈曦发邮件了,既然她不想回来就由着她去吧。”

连毅闻言讶异:“这……?”

沈锦文阖上眼睛,神色倦怠:“出去吧。”

连毅将床单压了压,转身出了病房,门合上之时,似乎听到沈锦叹了口气。

他摇了摇头,人年轻时总要犯几个错误,这些错误可大可小,有些错误会随着时间渐渐淡化,但有些却会因为悔恨积成经年沉疴。而在沈锦文心中,这辈子犯过的最大错误莫过于背弃了与陆澜星的感情和伤害了自己的亲生女儿,以前不明真相还好,如今一切真相大白,时间多行一秒,他心中的悔恨便更多一份。

可偏偏,有些错误犯下了便是覆水难收,想要补偿,已经是徒劳。

……

元旦的时候,C市下了第一场雪,大雪整整下了一夜,地面上堆积了厚厚的一层,落雪将原本郁郁葱葱的初园勾勒成另一番银装素裹的世界,格外漂亮。

但慕云深和陆初却因此吵架了。

吵架的起因很简单:陆初许多年没有见过雪了,今早起来看见雪便冲出来想要玩雪玩得痛快,岂料刚走到门口还没摸到雪就被慕云深拎了回去,重新裹了一层厚厚的衣服。

而在把陆初拎去穿衣服的这段时间里,慕云深让周芸带人堆了一个大雪人,专门给陆初“玩”。

陆初怎么甘心,多次提出想要自己亲自动手,都被慕云深以受伤未愈的理由驳回,于是夫妻二人便在庭院里爆发了一场关于“玩雪”的争吵。

手术已经两个多个月,陆初的手已经恢复得很好,单铭建议她可以适当的活动,玩雪对她而言,只要没有过分用力,并不会影响恢复。但是慕云深却固执这会让她受伤,连雪都不让碰,难免让她有些气结。

陆初站在庭院里,身上被迫裹了一层又一层,行动如熊一样笨重,她往后退了一步,看向慕云深的目光里有些不满:“哪有那么冷?说了穿衣服就让我玩雪的,慕云深你说话不算话。”

她是怕冷不错,但是也没有必要包得这么严实,全身上下只露出一只眼睛,连行动都颇为不便,她还想打雪仗呢!

慕云深闻言失笑,很明确地表达了自己的意思,“不准!”

陆初扭过身子不想理他,她戴着一顶红色的毛织帽子,帽檐垂着两团小毛球,随着她的动作,一团搭在胸前,一团缠绕在脖颈处,分外娇俏可爱。

慕云深伸手扯了扯她背后的小毛球,声音没有商量的余地,“慕太太,我都已经让你堆雪人了,你还想打雪仗,是不是有点得寸进尺了?”

“哼!”陆初气恼,“我想打个雪仗就得寸进尺,以后花你的钱了还了得?而且你确定那雪人是我堆的,分明就是你让周芸他们堆好,然后留了个鼻子给我装而已,我是要堆雪人不是要堆胡萝卜,又不是兔子!”

慕云深听闻她的比喻,未免失笑:“钱你想怎么花都可以,但是玩雪这件事今天就点到为止了。”

说罢,他伸手想要去牵陆初进屋,却被后者更快地躲开,陆初又往后退了一步,“屋里闷得慌,要回你自己回去,我才不回去,你不让你堆雪人打雪仗也行,我就在这里看雪堆人!”

雪堆人?这又是什么?周芸默默地站在一旁,脸上却极力憋着笑。

怎么开始胡搅蛮缠了?

慕云深未免头疼,陆初冷静的时候沉默得可怕,但是孩子气的时候却完全是两个人,甚至有些不可理喻,就连他也有些招架不住。

263章 解气,可有奖励

陆初美眸瞪着慕云深,看起来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不给堆雪人,她就在园子里看雪堆人!

天空飘着细碎的雪花,二人在雪中对视,都等着对方先服软。

陆初看似铁了心,见慕云深不说话,负气地背着他蹲在雪地上,就这么蹲着,任由细碎雪花落在自己头上,像是慕云深若不答应她,她就要蹲到地老天荒一样。

不多会,她红色的毛线帽上就铺了一层白。

慕云深无奈地拧了拧眉心骨,终于明白了陆初口中的雪堆人是什么意思。他绕到她面前蹲下,道:“不知道的人还会以为我在养个孩子,起来,不闹了,再这么下去,你会生病。”

陆初冷漠地扭头,从雪里拔出一根断树枝在地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似在泄愤。

慕云深定睛看去,只见雪地上多了几个字:慕云深是大坏蛋。

慕云深失笑,忍不住道:“我是坏蛋,那你当初还肯嫁给我?”

哪壶不开提哪壶的男人!

她当初是自愿嫁给他的吗?分明就是被某人逼的!

想至此,陆初狠狠地瞪了慕云深一眼,又在那行字下面画了一个字:瞎!!!

后面那三个感叹号格外巨大,显然是潜藏了无数的怨气。

慕云深心想:得,这下子气得连话都不肯跟他说了。

慕云深并不怕陆初撒泼胡闹,甚至还满心欢喜,但唯独不说话这件事,让他心有余悸。二人当初刚结婚之时,陆初可不就是将近半年都不愿意跟他说过一句话。

这次又会是多久?

一个小时,一天,一个月亦或是更久?

想起陆初的前科,慕云深就忍受不了,他起身绕到陆初面前,“真的这么想玩雪?”

陆初哼了一声,还是不看他。

慕云深在原地挪了挪,又绕到陆初面前,抬手将她帽檐的雪剥掉,道:“让你玩雪也不是不可以,如果你答应我半个小时就回屋的话,我就让你玩个痛快。”

陆初戳雪地的动作顿了顿,抬头狐疑地看向他,“真的?”

慕云深点头:“真的。”

陆初认真考虑了几秒,把树枝一丢,“我答应你,但是我还有个要求。”

慕云深问:“什么要求?”

“我要自己堆雪人。”陆初视线扫过周芸一众人,强调,“是自己一个人。”

慕云深蹙了蹙眉:“我帮你。”

“成交。”陆初眼底滑过一丝狡黠,她欢快地向慕云深伸开双臂,“扶我起来。”

慕云深见状,不知为何,总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

陆初见他不为所动,秀眉拧紧,“慕云深,别告诉我,你反悔了?”

慕云深摇摇头,没有直接拉陆初的手,而是双手环绕过她的腋下,将她从地上提了起来,陆初顺势勾住他的脖子,吊在他的胸口。

小雪飘飞,二人紧密相依,远远看去就是一对浓情蜜意的璧人,但这温馨的气氛很快就被慕云深的低呼声打破。

陆初欢快地从慕云深身上跳开,顺便把刚才蹲在地上悄悄团的那团雪塞进了慕云深的后颈。

就算慕云深戴了围巾,雪团还是不可避免地碰到了皮肤,刺骨的冰冷钻入肌肤,让人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

慕云深解开围巾,抖落雪团,哭笑不得地看着妻子:“这下解气了?”

他就知道没这么简单,果然。

陆初得手,心底很是愉悦,她仰着下巴冷哼了一声后,拣了漂亮的胡萝卜,挥舞着雪铲开始指挥慕云深:“快点,我们去堆雪人。”

慕云深将围巾重新缠上,接过周芸递来的雪铲,笑道:“遵命。”

二人重新找了片积雪厚的地方堆雪人,陆初穿得笨重,不方便活动,吃力地挖了几铲后,干脆直接挥着铲子指挥慕云深,慕云深求之不得,甘愿被妻子奴役,于是,初园里便陆陆续续响起诸如此类的声音。

“挖这边……这边雪多!”

“……这边不够圆,你把它拍圆点。”

“唉,头这么大太丑了,慕先生你怎么一点艺术细胞都没有?”

“……”

慕云深在陆初饱含嫌弃的话语下,终于堆出了一个勉强让她满意的雪人。

雪人有半人高,肚皮圆滚滚的,样子憨态可掬。与笨重的身体相比,那根被用来当做鼻子的胡萝卜显得格外的秀气。

陆初看着面前这个长得有点丑的雪人,嫌弃地撇了撇嘴,“不好看,再堆一个。”

慕云深:“……”

陆初催促,“快点快点!”

慕云深只能认命地再次提起雪铲。

许是这次有了经验的缘故,第二个雪人堆得又快又好看,陆初手往雪人脑袋上拍了拍,将它拍得更结实后,终于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这次不错。”

慕云深闻言,偏头看向她,“可有奖励?”

陆初凉凉地睇了他一眼,“若不是你把我裹得这么严实让我行动不方便的话,我能堆得更好看。”

没有奖励啊!

慕云深有些遗憾,扔掉雪铲,“好了,雪人也堆完了,跟我进屋吧!”

“等下。”陆初摘下自己的帽子,戴到了雪人头上后,命令慕云深:“把你的围巾取下来。”

慕云深见她摘帽子,蹙了蹙眉闻言,取下围巾刚想往她头上裹,陆初就抬手制止了他,她将围巾从他手里抽走,围到了那个比较丑的雪人脖子上,然后主动伸手牵住了慕云深,“走了,进去了。”

慕云深看向那两堆雪人,一堆围着自己的围巾,另一对戴着陆初的帽子,互相依偎,姿态亲昵,像极了他和陆初素日里的模样。

他含笑看向陆初,问:“你跟我?”

陆初挑眉:“不行?”

“当然可以。”慕云深顿了顿,又道:“就是早知道那是我,刚才就应该堆得帅气一些。”

陆初:“……”就算早知道,你也拯救不了你的艺术细胞吧。

慕云深不知妻子内心的吐槽,只觉得那两堆雪人分外喜人,干脆让周芸把它们圈了起来,只要雪不化,便可以天天看着。

陆初对他的幼稚行为不表态度,但是与慕云深回屋的时候,嘴角的消息却始终没有散掉。

264章 婚礼,该办一办

进了屋,陆初就把那一身累赘的衣服三两下剥个干净,仅穿着一件宽松的毛衣。

室内暖气充裕,慕云深见状也不阻止她,接过佣人递来一条干毛巾,给她擦发丝间没有抖干净的融雪,“我让厨房熬了姜茶,去喝点。”

陆初撇了撇嘴,小声嘟喃着:“能不喝吗?”

慕云深:“不能。”

陆初:“哦。”

脸上老大不乐意,但是还是接过周芸端来的姜茶一饮而尽,慕云深也随之喝了碗姜茶,注意到陆初疑惑的视线,他笑道:“陪你。”

陆初的眉眼舒展了些。

二人走进沙发,才发觉苏慧不知何时已经下楼,正戴着眼镜在沙发上看报纸,听见动静,抬头看向二人,笑道:“多大的人了,还跟孩子一样一大早跑出去堆雪人,好玩吗?”

慕云深若有所思地看了陆初一眼,道:“还不错。”

陆初耳根子有些燥,刚才跟慕云深胡搅蛮缠的时候一时忘记了苏慧还在初园,她忽略掉丈夫打趣的目光,问苏慧:“是不是吵到妈了?”

“无妨,吵吵闹闹才像个家。”

不像慕宅,终年死寂,连个能闹的人都没有。

苏慧合起报纸,端起面前的咖啡喝了一口,对二人道:“对了,你大姑昨天跟我说,清河过两天要带结婚对象回来,她想趁着两人在国内的时候,把他们的婚事定下来,你们俩到时候记得把时间空出来。”

清河全名吴清河,是慕云深的大姑慕兰雅和亡夫的儿子,因为工作的关系,常年在国外生活,陆初仅听慕云深提起过一两次。

慕云深闻言,略微讶异:“清河要结婚了?”

苏慧点了点头:“这么多年过去,清河总算是走出来了,你大姑心里的一根刺终于放下了。”

慕云深拧眉:“我记得去年大姑就给清河物色过好几个人选,但是他怎么都不肯见,这次怎么突然想通了,还一回来就要结婚?”

苏慧:“你大姑说她也不清楚,是清河主动开得口,说要带女朋友回来见家长,双方敲定婚事,清河好不容易肯成家,总归是件好事。”

慕云深还是有些担心,“我待会给清河打个电话,顺便问下这个事。”

苏慧思索片刻,颔首:“也好,你与清河感情最为深厚,问清楚些,你大姑准备婚事也安心点。”

正逢周芸来叫苏慧用餐,苏慧说完,便放下杯子起身。

陆初这才扭头看向慕云深,提出自己的疑惑:“清河表哥要结婚应该是件好事,为何你和妈看起来都好像心事重重的样子?”

慕云深叹了口气,“在这之前,我们都以为清河这辈子都不会结婚了。”

陆初诧异:“这又是为何?”

慕云深将她的手指捉到掌心,指尖在妻子的手纹上滑动着:“十年前,清河有个很相爱的未婚妻,二人已经谈婚论嫁,未婚妻却在婚礼前一天发生意外去世了,清河一直自责是自己没有保护妻子,所以这些年一直走不出来,他去国外,有一部分原因就是想逃避这些伤心事。大姑为了让清河放下过去,介绍过很多女孩子给他,但是清河连看都不肯看一眼,所以刚才妈跟我说他要结婚,我有些吃惊。”

陆初不知还有这层缘故,斟酌片刻,问:“清河表哥的未婚妻当年是因为什么意外去世的?”

话落,只见慕云深眸色一冷,“清河表哥的未婚妻是名设计师,婚礼前天有个重要的设计稿突然出了问题,她连夜开车去改稿子,半夜回家时突然失联,警方和慕家找了整整一周都不见人的踪影,后来清河居住的小区业主向物业反应,说是停车场废弃的储物间恶臭难忍,物业撬开储物间这才发现里面藏了一具女尸。”

陆初只觉得头皮发麻,不由自主地攥紧了慕云深的手,问:“那句女尸是清河表哥的未婚妻?到底怎么回事?”

“清河未婚妻长相出众,那日半夜小区停车场保安见她只有一人,便打算猥亵她,自然遭到清河未婚妻强烈的反抗,保安一气之下就杀了人,杀了人后他把清河藏在停车场的废弃储物室里,连夜逃走,警方在一个月后才在他的老家将他缉捕归案。”

陆初倒吸了口凉气,“那清河表哥知道真相后,不是……”

慕云深:“清河看到尸体的时候人就奔溃了,那一周,他发了疯地找未婚妻,却不知道妻子就在自己身边。最重要的是,未婚妻失联前还给他打了一通电话,但是清河因为某些原因没有及时接到,他回电话过去的时候,未婚妻已经联系不上了,这之后,她就遇了害。”

陆初:“所以清河表哥就认为未婚妻遇害是自己的错?”

慕云深点了点头,“清河表哥认为,这是未婚妻的求救电话。”

陆初:“那事实呢?”

“是。”慕云深忆及往事,眸色更沉了些,“后来警方证实,未婚妻在被保安纠缠的时候,试图给清河打电话求救,但是清河并没有接,而后,她的行为就被歹徒发现,所以清河表哥回过去的时候,未婚妻已经根本不可能接电话了。如果那个电话,清河有接到,或许他的未婚妻就不会死。”

陆初没想到真相竟是这样的残酷,怪不得苏慧和慕云深谈到吴清河要结婚时是那样的反应。

当年的事情,虽然不是吴清河的错,但他确实是错失了妻子最后的一线生机,未婚妻在家门口遇害,任这事发生在谁身上,都接受不了,更何况自己曾有机会救下未婚妻。

这种痛苦和悔恨,大概只有吴清河能知道了。

陆初心中莫名有些难受。

慕云深抬手揉了揉她的发顶,问:“怎么了?”

陆初喃喃道:“若我是清河表哥,发生这种事,怕是恨不得杀了自己。”

慕云深手势一顿,叹了口气:“若非当年大姑发现得及时,清河大概也就随未婚妻而去了。”

陆初闻言,沉默了半晌后,抱住了丈夫的腰身。

慕云深低头看向蹭进自己怀里的脑袋,温声问:“怎么了?”

陆初:“我希望你好好的。”

慕云深一愣,随即眼底氤氲起一抹温柔至极的笑意,“我会好好的。”

陆初仰起头看向他,“你要说话算数。”

慕云深看向她伸来的小拇指,有些哭笑不得,他的太太最近越来越像个孩子了,不过孩子也好,若陆初能一直这样开心下去,他就宠个孩子又何妨。

慕云深伸出小拇指与她拉勾,最后将大拇指印上她的大拇指,“我说话算数。”

陆初温温地笑,郑重道:“我也会保护好我自己。”

慕云深笑:“好。”

二人抱了一会,慕云深放开陆初,道:“我上去给清河表哥打个电话。”

陆初点头,将刚跳上沙发的西西抱到腿上,“你去。”

慕云深看了眼肥脸圆脑的西西,西西剃毛的想法再次涌起,以前觉得它的长毛可爱,现在只觉得碍眼。

西西自然没有意识到自己又称为它爹的心头刺,施施然地在陆初腿上寻了个舒适的位置,将自己盘成一团,睡了。

慕云深摇了摇牙,拿起手机上楼去给吴清河打电话。

远洋电话响了好一会儿,才被对方接起,电话那端吴清河的声音有些困倦:“云深,这个点给我打电话,怎么了?”

C市的早晨,纽约的晚上。

慕云深问:“睡了?”

电话那端有纸张翻动的声音响起,吴清河道:“还没,要在回国前将手头上几个案子处理完。”

听他说要回国,慕云深就知道吴清河这次是真下了决心了,他问:“听大姑说,你这次回来,打算结婚了?”

吴清河似乎没想到他会提这件事,愣了几秒,才开口:“原本没想这么快,只想带着阿媛回去双方家长先见面,再挑个合适的时间举行婚礼,妈听说后让我们索性回去就结婚,阿媛没有意见,我便想着就结吧。”

慕云深问:“这次真的想好了?”

“嗯。”吴清河缓了缓,声音有些悠远:“云深,你知道吗?阿媛笑起来我总能恍恍惚惚察觉到是她回来了。”

这个她指的是谁,不言而喻。

慕云深蹙了蹙眉,刚想开口,就听到电话那端吴清河的声音再次传来,“云深,我分得清楚谁是谁,我和阿媛认识多年,当年的事情我也对她坦诚了,她们只是偶尔有些相似,但却是两个不一样的人,我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慕云深闻言,将原本要说的话咽回去,他问:“什么时候回来?”

吴清河:“约莫就这一两周吧,怎么了?”

慕云深:“问好时间,回来我去接你们。”

吴清河叮嘱:“记得带上弟妹。臭小子,偷偷结婚了也都没吱声,要不是妈告诉我,我至今还被瞒在鼓里。”

慕云深:“到时候再说。”

吴清河诧异:“怎么,都回国了还藏着掖着不让看?”

慕云深:“她要上课,没空。”

吴清河:“……”

慕云深这通电话打得有些久,他从楼上下来,苏慧已经用好餐和陆初聊天,见他下来,她问:“清河怎么说?”

慕云深回了两个字:“没事。”

苏慧一喜,“那我得赶紧打电话跟你大姑说,让她安心准备清河的婚事。”

苏慧去打电话,慕云深挨着陆初坐下,还不忘把蜷缩在她腿上的西西丢到一旁。

陆初:“……”怎么就跟西西过不去呢?

她问丈夫:“你有话跟我说?”

慕云深凝向她,“一直谈清河的婚事,忽然想起我们的婚礼是不是也该办一办了?”

3.7

265章 等你,风光大嫁

“啊?”陆初反应过来他说什么时,目光移到了他处,含糊道:“等妈的忌日过了,我们再谈这些事吧!”

慕云深皱了皱眉,意识到这只是陆初的托词,她心里大概并不想办这个婚礼,“你我的婚礼我不想这样囹圄过去,你嫁给我,我自想给你最好的。”

陆初闻言垂了垂眸,“我们现在这样不好吗?”

没有婚礼,但却过着自在的夫妻生活,不受外界打扰,无拘无束。

慕云深对陆初的事情了若指掌,自然知道她在想什么,伸出手与她十指相扣,道:“你放心,就算我对外公布你的身份,也不会改变我们现在的生活。”

陆初沉默了一会,才道:“你给我点时间。”

“好。”慕云深看了妻子,最终没有再为难她,松开了她的手。

陆初抓住他的手,道:“阿深,我并非接受不了那些流言蜚语,而是我想以更好的姿态站在你身边。”

慕云深微诧,低头便望进陆初的眼眸中,她茶色的眼底没有一丝怯弱和闪躲,有的只有坚定。

有种异样的情绪在心底滋生,慕云深抬指刮了刮她的鼻尖,温声道:“你现在就很好了。”

陆初固执地摇摇头,“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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